我有些痴痴地笑着。“与兰妮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是多么快乐啊!”我这样想着。
“先生,先生?”
“嗯?”听到有人对我说话我下意识地回问了一声,抬头看,是一位年轻的店员。
“先生,本店要关门了,就先生您一人没有离开了。”,他道。
“温格,我来吧,你就先回去吧。”另一个声音响起了。
在那名年轻的店员离开时,我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计时器,发现已经过了这家店关门时间好一会儿了。
善良的店家,等了这么久吗?
“啊,抱歉,今天有些过头了。”立刻做了必要的道歉并起身打算离开。
这时那店长却叫住了我:“维昂先生,不再来一杯吗?算我请的。”
他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淡红色的液体在酒馆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透出一丝妖艳的韵味。
抱着“反正已经迟了”的这种想法,我于是又坐了回去。
店长年纪不大,毕竟脸上还是挺光洁的,有一股年轻人的盛气。从柜台下取出两个干净的杯子,给我和他自己都倒了一杯火龙舌酒。
“没有稀释过的哦!”他最后提醒到。
冲鼻的辛辣味呛得我连连咳嗽,不过这种酒的味道实在是好。当然了,也有我本身的原因。
“维昂先生很钟爱火龙舌酒呢。”那年轻的店长——鲁克眯着眼睛打量我。
“是啊,毕竟别的都喝不下去。呵...”我轻轻摇晃着酒杯,发出了一声苦笑。澄澈的酒面上逐渐映出了兰妮的身影。
“而且火龙舌果是她家乡的特产呢。”我其实对我的过去没有刻意隐瞒,像这样有可以聊一聊的人我还是会说出来的。
“她是...”鲁克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她...是您很重要的人吧。”
“是的,非常重要...”随着我话音落下后,双方都陷入了沉默。沉重的气氛开始笼罩这里。
“我觉得维昂先生应该出去走走,至少...至少要离开这座城市。”鲁克率先打破了沉默。
注视着这个年轻人湛蓝的眼眸,我无法知道变迁的人在想些什么。啧,最近净是些奇怪的事,我暗暗抱怨着。
“啊...是该出去走走了,哈哈哈...”我笑着说。
无视我僵硬的笑声,卢克凑到我跟前小声道:“对了,我记得维昂先生和教廷有联系吧...所以我想......”
终于忍不住了吗,这个时不时就把注意力放到我挂坠上的家伙?敢情这小子花了老半天,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
“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吗?”我直言不讳。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躲躲闪闪的,看来是确凿无误了。
这位年轻的店长露出了尴尬的笑容道:“啊...啊哈哈...维昂先生也明白的嘛,我们这些开店的...哎呀,维昂先生不同意那就算了,是我失礼了。”
不过我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念头了,起身便往外面走去。
“先生慢走!”背后传来鲁克的声音。
此时已走到门口的我不知为何停了下来,转头向那个年轻的店长看去。他正擦着杯子冲我笑,
“唉~税收的事情我去问一下吧。至于他们同不同意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我最终还是松了口。
“麻烦维昂先生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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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我走在道路上,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偶尔能遇到穿着白袍的教廷人员,还有就是巡逻盘查的士兵。
刚才酒馆店长眼中的蕴意我竟无法看透,揉了揉额头不再去想这件事,走进了这座城市的教堂中。
“大…大人…您请…”一个小小的修女为我让开了路,我多看了一眼这个小家伙。
小小的,还很年幼。她要么是那个高层人物的后代,要么就是那些高层养来玩弄的。我攥了攥拳头,在心中狠狠咒骂着上头的那些人。这种好吃懒做恃强凌弱的渣滓什么时代都有!
“对…对不起,大人,我有什么做错了请大人您惩罚…”似乎是因为我方才放出的那一阵杀气,一旁的小家伙吓得直哆嗦,竟对着我跪了下来。
“唉~何必呢?”我支住了她的胳肢窝将她扶了起来。她眼中的恐惧我看得一清二楚,看来并不是高层的孩子,我这样想着蹲了下来。
“害怕我吗?”我尽量用和善的语气说,“没关系的说吧。”
“嗯。”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真可爱!
“为什么呢?”
“大…大人我说…别…别打我…”小家伙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唉…是怕被打吗?我心疼地看着面前的这小家伙,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柔地说:“乖,别害怕。”
她似乎冷静了一些,但还是拘谨地站在那里。
“嗯,不错!”我微微笑了一下便继续道:“来,我来教你一句保护自己的咒语。要学吗?”
“嗯!”小家伙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跟着我念——啵唏——咔噜咪啦—”
“啵…唏…咔噜咪…啦…”
“呢咚——咪咕——嗒啦嘛。”
“咿…咚…咪…咪咕…嘚啦嘛…”
“不对哦~是—呢咚——”。“呢咚。”“咪咕。”
“咪咕。”“嗒——啦——嘛——”“嗒…啦…嘛…”
“连起来就是——啵唏——咔噜咪啦,呢咚咪咕——嗒啦嘛——”
“啵唏…咔噜咪啦…呢…咚咪咕…嗒…嗒啦嘛…”
真是不错!以后要是遇到有人想要欺负你,你就在心里默念这个咒语,一直念,不要断!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得到你。记住了吗?”
“嗯!”小家伙使劲点了点头。
“哎呦~我们的前圣骑士大人来这里干什么?这儿么容不下你这样的人物。还是说你想要对圣洁的修女干些什么肮脏的事?”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话语中也净是讽刺与挖苦。会这样做的人我只知道有一个,况且知道我“前圣骑士”身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
“去吧。”我轻轻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她立刻就跑开了。接着我立直了身子,向那个人,那个叫卡其修的人投出不善的目光道:“卡其修,我关心教廷的未来怎么了?还有,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即使圣骑士已经解散了几十年了,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切!除了嘴皮子硬了点就只会长着那些早就没有什么存在价值的名分横行霸道,区区一条走狗而已!”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语相当难听,可以说到了刺耳的程度,不过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用。
我瞪了回去,提高了音量:“走狗又如何?被走狗踩在脚底下的你,不是要比狗都不如了吗?哈哈哈!”对付这种家伙不需要留情,免得他得寸进尺。况且卡其修只是一个权力稍大的教徒罢了,连个副主教都算不上。
“你!”卡其修咬牙切齿地盯着我,从他的眼睛里我似乎能感受到,他那种要将我碎尸万段的冲动。
感受到对面开始泛起的魔力波动,我挑了挑眉用轻蔑的语气道:“怎么,还想打架啊?要我陪陪你?”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我还是暗暗地在自身周围布下了一个触发式防护魔法,毕竟在面对魔法这种不确定性极大的东西时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好啊,那你去死吧!!”他吼了一声,怒气无须言表。一个血红色的法阵迅速在他身前构画而成。
有趣!我心里想着,血魔法吗?二十多年没见过了。
空气开始躁动,不祥的气息从那法阵中透出,红色的像血一样的粘稠液体顺着那繁杂的纹路滴下。卡其修的杀意将这片空间笼罩。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带着精神冲击的声音袭来。面前,卡其修脸色苍白,身子晃了晃,血色的法阵崩裂开来。似乎有反噬他吐出了一大口血。而我布下的防护魔法也发动,一个湛蓝色的护罩将我笼罩。
我戏谑地看着在那儿吐血的卡其修,他抬起了一只手想要有什么动作,但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前面。
“卡其修!你在干什么?还不快退下!!”
卡其修因怒火而全身发颤,僵硬地挤出了几个字:“是的...主教...”怒气冲冲地离开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真让人“害怕”啊!
我对旁边高大的身影说:“诺切莱曼,这教廷里怎么会出现血魔法?还有,这家伙脾气不小啊。”
“骑士维昂,你就别嘲讽我了。”这名主教苦笑着对我说。
我微皱眉,转身直视诺切莱曼那灰绿色的眼睛,严肃地说:“诺切莱曼,我也事先声明过了,你与我只是利益上的关系,仅此而已,这点记清楚了!”他眯起了眼。而我继续道:
“还有一点,再怎么说我也曾是教廷的人。我很清楚什么东西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诺切莱曼无奈地耸了耸肩,道:“那么骑士维昂,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呢?”
他一边走一边说,而我则跟在他后面前往教廷建筑深处。
大约已是无人的区域,我用感知警戒着周围,轻声开口“我要拿两件{圣遗物}。”我看到诺切莱曼抖了一下他随即转过身来,灰绿色的眼睛中投出了他内心的波澜。
诺切莱曼的脸阴沉了下来,用很低沉浑浊的声音道:“骑士维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些魔力,企图来冲击我的意识。
“曾为圣骑士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圣遗物}的价值,况且这还是教廷立足于世的根本,怎能仅仅凭你的一句话而......”
话说了一半他就沉默了下来,就这样有些微怒地盯着我,周围凝聚着凝重的气氛。不过我倒是很熟悉他的伎俩了,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一枚魔石朝他丢了过去。
诺切莱曼慌忙地接住了它便仔细观察起来,不就疑惑地问:“储物魔石?”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但我也只好摊了摊手解释起来。
“东派的迪拉莱·沃佐夫公爵知道吧。大半个月前他不是被西派的人给阴了嘛。一周前他的儿子到杀手公会‘芙’发布了任务,把西派搅乱了半边天。据说为了这委托,他倾尽了家产。”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不说我也清楚。”不明的情绪通过这个高大的男人的话语传出。
注视着诺切莱曼闪着波澜的眼睛,我继续道:“四天前,那些王族也终于看不下去了,所以...”
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而这个实力强大的主教却浑身颤抖,灰绿色的眼瞳中充斥着惊恐。我瞟了他一眼,道:“嘛,你不用担心。”
我相信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像个魔化人,但这也是我谈判的一种技巧。
“我说过的,你与我之间有利益关系,你大可放心。魔石里的东西可是东派放在沃佐夫那儿的一张底牌,是连王族都眼红的东西。怎么样,诚意够了吧。”
他端详了手中的储物魔石一阵子,缓缓开口:“跟我来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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